就像是偏要把孩子发育畸形的过错责怪在他的头上。
沈律言早就领教过孕妇不太好的脾气,倒也没有因为她非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就生气。
她生气也比气死沉沉的好。
这个孩子,还真是个麻烦。
“那我借用下你的浴室,去洗个澡。”
“你消失在我面前不就好了?”
“有点难。”
江稚还想说什么,玄关处的房门忽然有了动静。
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,门推开之后才发现是小舅舅。
傅景初推开房门,看清客厅里的男人,目光顿了顿,眼神悄然冷了几分,“沈律言。”
连名带姓,委实不算客气。
再次见面,沈律言也一点儿都没有当初对他开了枪了的愧疚。
看起来毫无悔过之心。
哪怕已经知道了江岁宁当初确实罪有应得,还撒了弥天大谎。
做都做了,再后悔就显得很惺惺作态。
沈律言一向不愿当悔改的庸徒,他看着傅景初,眼神里既没有恶意也不太友善,用一切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就只能是审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