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如实告诉她:“岁宁没有找我说过这件事。”

其实就算江岁宁主动开了这个口,这件事不是和先前一样,用钱就能帮她渡过难关的。

沈律言不会插手。

“她找我,我也不会答应。”沈律言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,可能是她生病了,才会如此敏感多疑,他说:“法律上的事情就交给法律来决定。”

江稚听见这句话,仿佛才从刚才江北山大言不惭说的那些话的阴影里走出来。

她大概是又瘦了。

脸蛋好像只有他的手掌大小。

下巴也尖尖的,脸色苍白。

不过沈律言不得不承认,刚才有句话她也没说错,他一直都很纵容江岁宁。

远远超过了对别人的容忍底线。

江岁宁那点心眼在他这里,是能够被包容的。

这种几乎无底线的纵容,好像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。

总是不忍。

总是想再顺手帮她一把。

“你不要想得太多。”

想多了对她的身体不好,对精神也没有益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