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言想到了她的母亲,那个在医院里躺了很久的女人。
因为跳楼,才会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。
她妈妈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。
沈律言对她母亲的印象很好,安静、沉默、气度不俗的一个人。
江稚抿了抿唇:“我想下车。”
沈律言就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这四个字,他拔掉了车钥匙,车子熄了火,他说:“你知道江岁宁是怎么说你的吗?”
江稚大概猜得到,“我是私生女?”
沈律言手里捏着根烟,他用打火机点了根烟,咽下苦涩的味道,他不动声色地问:“你是吗?”
冷淡的三个字,分辨不出什么态度。
江稚觉得她说什么都不重要,人心但凡有了偏向,任何的语言都没有作用。
“我不是。”江稚说完着三个字,接着又说:“你永远都是站在她那边的,有些话你问我真的没有意义。”
沈律言抽着烟,薄薄的烟雾缭乱了男人精致漂亮的侧脸,他的皮肤极白,懒懒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,腕间的青筋若隐若现,连血管都看得清楚。
他转过头来看着她,胸口闷闷的,像是堵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