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西周这段时间常常出入医院,身体差了很多,脸色苍白,他抵着唇咳嗽了几声,肺部连着喉咙都有些痛,渐渐缓过来后,他笑了下,“嗯。”

“你公司里那些人这么久了,不也看不出她是你的妻子吗?”

空气里好像硝烟弥漫。

沈律言一点都没被他的话激怒,他说:“隐婚不就是这么回事吗?”

盛西周沉默了下来。

沈律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,侧脸冷峻,他端起酒杯,浅浅抿了口,“你以前放了学经常带着你那帮狗腿子出去,不会就是去堵她的吧?”

盛西周好像没有反应,只是手里把玩的打火机被他啪的一声扔到了茶几上,砸出了不小的音量。

沈律言抬了下眉骨,还以为盛西周能一直绷着冷色,当个没有情绪的疯子。

仔细想想,盛西周高中的时候就不太正常了。

从他们认识那天起,他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。

偏执的、固执的、疯狂的、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。

盛西周那时候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,他们这样的人,既不用操心未来,更不用为学业发愁,有些事情,是刚出生决定好的。

哪怕是在学校里,都有很分明的阶级。

每个人都得认清自己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