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声音细弱,脸色有点苍白:“不是的,我只不过…”
沈律言帮她接住了后面的话:“你只不过是擅长逃避。”
他不由分说,上前攥住她的手,“进去吧,别让你妈妈等着急了。”
顿了几秒,男人看似很好脾气的给她充分的选择权:“至于怎么向你母亲解释我的身份,我都随你。”
江稚被他牢牢钳制住了手,完全是无法挣脱的力道。
她只能和妈妈说,这是她的男朋友,而不是丈夫。
江稚推开了病房的门,淡淡的消毒水味还在空中漂浮,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。
傅清婉刚醒过来还很虚弱,她靠着枕头,浑身都还没有力气,就连说话都十分艰难,她感觉自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。
睡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她几乎觉得醒不过来了。
记忆中还是个高中生的女儿,一眨眼已经这么大了。
傅清婉看着女儿,轻轻地叫了她:“阿稚。”
江稚的眼泪是在听见妈妈的声音那个瞬间就掉落了下来,她哽咽着趴在母亲的床边,开口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,“妈妈。”
傅清婉想伸手摸摸她的头,但是手上又没有力气,阳光底下,她的五官显得那么温柔,“阿稚,我躺了多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