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”她忍不住说:“但我看逢小姐平时上班还挺认真努力的,是因为那天你们俩吵架了吗?”

“算是吧。”沈律言手里提着两个超市的大塑料袋,毫不费劲,他接着说:“你们都听见了?”

“听见了,我还听见江大小姐的名字,是和她有关系吗?”江稚就是随便问问。

沈律言还能腾出手来牵着她,春日里的黄昏比油画还温柔,他觉得她的手有点凉,好像一年四季都是这么的冷,“有一点,岁宁以前为我受过很重的伤,她还挺倔强要脸的一个人,向来不怎么哭,那次以为我看不见,偷偷摸摸的流眼泪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想起以前那些事,沈律言的神色总是会变得平和而宠溺:“其实我听见了,她一直在吸鼻子擦眼泪,问她是不是哭了还不好意思承认,非说自己是感冒鼻塞。”

沈律言说着就笑了笑,“就是这次伤,害得后背留了很多难看的疤。我不喜欢别人用这个来嘲讽她。”

江稚垂着眸,长久一言不发。

她想告诉他说,那些伤没有留下那么多不可治愈的疤痕。

这句话也只能在她心里说说。

“哦。”

沈律言忽然想起江岁宁白天说的那些话,他掐紧了她的手腕,懒洋洋说出口的话,似真似假:“你以后可别和她起了争执,你知道我不会帮你。”

江稚点头,她明白。

沈律言不会站在她这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