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言冷不丁问道:“这么不想看见我?”

江稚说没有。

沈律言没信她的话:“口是心非。”

他正忙着,“行了,后天见。”

沈律言挂了电话,坐在沙发对面的江北山对他还是很客气,“岁宁和我说了,上次城郊开发的工程,多亏了沈先生提醒,不然我们家麻烦可就大了。”

沈律言对江岁宁的父亲无甚好感,但不看佛面看僧面,哪怕不是很喜欢他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,“没关系,举手之劳。”

江北山和沈律言打过几次交道,知道他不是很喜欢特别谄媚的人,他点到即止,“岁宁在楼上,从医院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,这孩子看起来活泼开朗,到底还是爱美,腿上留了疤,心里多半高兴不起来。”

沈律言嗯了嗯,他站起来:“我上去看看岁宁。”

江北山当然不会阻止,他客客气气把人送到楼梯口。

沈律言上了楼,轻车熟路找到她的房间,抬手礼貌敲了敲门。

江岁宁知道是他,故意把从前那个已经很老旧的独眼怪玩偶拿了出来,摆在床中间的位置,她扯了扯睡衣的肩带,作出刚睡醒的模样,打开了房门。

少女装出很惊诧的表情,啊的一声,砰的关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