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言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冷淡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江稚躲开了他的目光,默默地垂下了眼皮,她提不起劲来,还是不想说话。

沈律言无声抿直了嘴角,他攥着她的手更加用力,“怎么不说话?”

江稚不是在闹脾气,她真的就是太累了。

她说:“有点累。”

沈律言嗯了嗯:“没有不舒服就好。”

半晌,两人都没再说话。

江稚默默扭过脸,看着窗外。

她觉得她坚持了那么久的执念好像没什么意义。

——“放了岁宁。”

这四个字不断地往她的脑子里钻。

左耳的剧痛,又短暂的丧失了听力。

她不能再回忆下去了。

她想她也应该放弃了。

她想和沈律言离婚了。

但是沈律言会同意吗?如果他不同意,她确实还

不起对她来说接近天文数字的违约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