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言绷紧了脸,神色前所未有的冰冷。

赵宏深不再和他废话,作势就要把人推下悬崖。

沈律言抿直了薄薄的唇瓣,从嗓子深处挤出一道平静的声音,他说:“放了岁宁。”

一字一句,清清楚楚。

四个字随着风被送到了江稚的耳边,她眼底最后所剩无几的那点光渐渐的熄灭。

她缓缓闭上了眼睛,无声的眼泪淌满了整张苍白的小脸。

原来。

沈律言好像只是短暂的喜欢过她一瞬。

江稚心想好吧。

江岁宁当然比她重要。

她可能连第二选项都排不上号。

没什么好意外的,不是早就做好猜到结果了吗?为什么还会如此的难过。

江稚看了眼身后的悬崖,海浪扑过的声音沉沉。

沈律言把生的机会给了江岁宁,她想活下来只能靠自己。

从这里纵深一跃,掉入海里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。可是真遗憾,她不会游泳。

赵宏深本来还以为他要锥心般纠结很久,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,一点都没有欣赏到他脸上狰狞痛苦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