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拍了拍自己的脸,她真的是糊涂了,她刚刚应该直接打车去医院的。

现在已经晚了,她撑不到去医院。

她只想快些去浴室,泡在冷水了再也不出来。

别墅的客厅里亮着灯,她走路还有点摇摇晃晃,刚换好拖鞋,耳边骤然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,“回来了?”

江稚咽了咽口水,身体里的浪潮无时无刻的折磨着她。

她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,慵懒散漫。

她的视线逐渐模糊,用力晃了晃脑袋才又看清楚他的脸。

不像在公司里那么正经冷漠,从容平和的眉眼多出些许难得的柔情,衬衫穿得随意,扣子开了两颗,袖口微微上卷,削瘦的手腕那根陈旧的红色手绳依然瞩目。

江稚觉着他好香,好香过去抱住他,亲亲他。

她的行为好像不受控制,本能的驱动自己慢慢靠近了他。

江稚浑然不知她现在有多狼狈,脸有点红,手掌心被剐蹭出来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
沈律言看了她一眼,从头到尾给她扫视了一遍,目光在她的伤上停留了会儿,啧了声,听不出喜怒地说了句:“才一天,怎么就又把自己搞成这幅可怜的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