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以后的进项,只有她一个人的月例银子。

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,她和大贵的这个小家庭,便仿佛染上了一层怎样都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
她麻木的开始收拾起大贵的东西,除了之前大小姐赏下的一些份例和四季衣裳,她几乎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带出去的。

“我滴儿啊!我苦命滴儿啊!”

方氏听闻女婿被放了良籍,连手里的活计都顾不上了,风风火火地跑到闺女的屋里,顺手将门反锁上。

“我苦命的儿啊!娘都听说了,你怎么偏偏摊上这么个不知轻重的男人啊!”

方氏握着女儿的手,一时间老泪纵横。

她这个好女婿怕是脑子抽了风,好好的顾家管事不当,偏要自己求了放归良籍。

拿着丰厚的月例银子,受一众下人们的追捧,难道不好吗?

做个良籍的普通村民,又能讨得什么好?

“就凭他一个土里刨食的乡下汉子,放了良籍回家,又能干些什么呀!”

方氏看着不住掉着眼泪的女儿,心疼得抬起袖子,替她擦了擦滑落的泪珠。

“往后你们家里的重担,怕是就要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了。”

“这可如何是好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