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?”

他看向几个围拢过来的村民,气得几乎七窍生烟。
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余家村那位顾娘子派来的汉子?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腰牌,这才敢冒充衙差。”

定修能冷哼了一声,一口咬死了安东冒充官差的身份。

只要他们打死了不认那块腰牌,这位差爷便拿他们全村人没有办法。

等他们救下三牛,再把唐氏沉了塘,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。

哪怕把这位差爷得罪了,大家也能来一个不知者不罪,将一切罪过搪塞过去。

只要三牛不被带走,他们总有办法把人送得远远的,哪怕送进山里去也好过交给衙门。

定村长冷眼看着安东,心里绕了百八十圈,总算想好了对策。

这也多亏了定大胆这个憨货,傻乎乎的像个二愣子一样,居然举起木棍就往差爷的背上打去。

要是没有他闹的这一出,大家纵然心底有些想法,可谁敢率先对差爷动手啊?

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!

既然错事已经做下,打了差爷这一闷棍是打,再多来几个人一起上,把差爷一举拿下多打几棍子,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
村民们都抱有一种法不责众的莫名心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