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的路上,她反复思索着一个关键性的问题。

无论偷拿了库房钥匙的人是谁,对方都只有一个目的。

那就是趁着她不在顾家的绝佳时机,偷偷溜进去,大行偷盗之事。

今晚,大家都在为琴嬷嬷的丧事忙碌着,宅子里的许多人忙活完之后,纷纷结伴去了村东头大贵家的旧宅子。

一来出于对琴嬷嬷的敬重与缅怀,前去吊唁一番。

二来也在那里帮衬一二,看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,可以搭把手,为操办丧事出一份力。

三嘛......大贵与二贵只有两兄弟,且都才刚刚成亲。

这种守夜的活,总不好只让他们两个大小伙子上阵,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。

顾家的几个下人,都会在村东的院子里,陪着大贵兄弟两个守夜。

等到他们请了先生,看过上山的日子之后,才会把琴嬷嬷的灵柩送上山去。

这段特殊的时间里,顾家最空、最有可能疏于职守的,恐怕非今夜莫属了。

过了今晚,她这个做主子的,自然不可能也会跟着一起,在村东的宅子里守夜。

依照常理推断,她定然是要回到顾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