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友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,也不好冲进儿子的屋里将儿媳妇给揪出来。

这种事儿,还得是他那老婆子来。

他一个做公公的,对儿媳妇动手,那可像什么话。

即便他不介意,他家文瀚可是还要考取功名的,多少也得顾及些名声。

顾文才的新房门依旧还是紧紧的关着,顾友长走到了门口,清了清嗓子。

“老大媳妇,你出来一下。县太爷到咱们村里来了,说要找你问话呢。”

屋子里静悄悄的,没有一点儿声音。

顾友长又喊了一声,依然没有任何回应。

这不应该啊!

村子不过就这么大,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还会飞了不成?

他轻轻推了一下,门居然应声开了。

一股子欢好过后的暧昧气息从屋里飘了出来,他深深的吸了吸鼻子,心跳也不知不觉的快了几分,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里挪了几步。

架子床上累了一夜又心力憔悴的蕊儿还在沉沉的睡着,雪藕一般的玉臂露在薄被外面,上面布满了或青紫或玫色的红痕。

一对莹白如玉的脱兔半遮着,上面的青紫红痕更是明显得让人不忍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