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金花道:“可不是,一个人如果连生他养他的父母都不管,那还叫个人吗?”
“我就是因为你二舅不养你姥姥,才对他来气。”
韶宏伟道:“在我二舅眼里,只有钱,没有妈,也没有亲人。”
张金花道:“我不管他有没有妈,反正我得养你姥姥。就是没钱没有那处房子,我也照养不误。以前不也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“只是一有了房子的事,你二舅他就变了,变得只认钱,眼里没有家人了。”
“想当年,你姥爷在的时候,在我们兄妹三个当中,就数对他好。”
“小的时候,好吃的总是可着他吃,新衣服他穿旧了才改改给我穿。”
“家里的农活,也是你大舅和我干得多,他总是偷懒,你姥爷也不舍得说他。”
“到了上学,我的书包和文具都是他用旧了的。为了支持他考师范,我初中毕业就被你姥姥叫回来,帮着家里做营生。”
“本以为他毕了业当了老师,也算是知书达理、为人师表了,可你姥爷活着的时候,也没见他孝敬你姥爷。”
“这回可倒好,眼睛盯着家里那点房子,以这个为借口,不养你姥姥,你说,这、这还能叫人吗?”
张金花越说越气,声音也不免大了起来。
已经睡着的韶国权,被客厅里娘俩的聊天吵醒了。就披了一件睡衣,拉门出来。
正听见张金花数落她二哥,就感慨道:“你啊,总算醒悟过来了。”
“原来我就说你二哥做事不地道,因为这,你没少跟我吵架。”
“最厉害的那次,是因为他代理的什么‘**祥’保健品,非要发展你这个亲妹妹为下线。”
“因为我不同意,你就好一顿跟我吵。说什么‘我亲哥哥能害我吗?’结果呢?”
韶宏伟记得这件事。
当时他还在考公期间,为了不影响他复习考试,父母都瞒着他。
他是事后听父亲说的。
那次,二舅为了完成所谓的业绩,硬拉着母亲张金花成为他的下线,交了5.8万的代理费,拿回一大堆保健品。
老实巴交的张金花,哪里会卖什么保健品?就让韶国权也联系同事卖。
韶国权说那些保健品都是骗人的,玉米面做的,吃不死人,也没有什么狗屁疗效。他才不去骗人呢。
结果,到现在,阳台下面还积压着那些保健品,原封未动,早已过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