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不都他们几个人,也紧忙往狼崽子身上招呼石头。
一阵乱石砸过后,砸死了一只,地上血淋淋的一片。剩余的那一只,又被苏阳抬手干掉了。
大家这才缓口气。
阿不都本来准备想把狼皮子剥下来,被苏阳喊住了。
“你他娘的要是想死就在这剥,老子先走了。”
说着,苏阳就往后走。
不出意外的话,半个小时,狼崽子闻着味就能围过来,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阿不都啧啧两声:“妈的,可惜了!”
走出危机四伏的野狼沟,苏阳跨上他那辆沾满尘土的摩托车。
他打算先一步赶到达坂城,在镇子上的小旅馆落个脚,喘口气,等晚上再跟阿不都称重。
苏阳找到的旅馆,是临街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砖楼,灰扑扑的墙面,木头门窗的漆皮都有些剥落了。
这地方,一看就是跑长途的司机、收山货的贩子,或者像他们这样在戈壁滩上讨生活的落脚处。
旅馆陈设简单,前厅不大,摆着两张磨得油亮的木头长椅,墙上挂着一本卷了边的登记簿,旁边钉着个铁皮价格牌。
开房也不用身份证,给钱就行。
苏阳开了一间两张床的屋子,里头有太阳能热水,起码能洗个热水澡,一身的狼臊味和冷汗自己闻着都恶心。
傍晚时分,八点钟。
俩人在屋里补了一觉,醒来后就闻到旅馆外面飘进来的香气。
出了旅馆来到巴扎上,夜市开始兴隆起来,烟熏火烤的味道交叉着。
路边的摊位前摆着几张桌子,一群人光着膀子吃羊肉串,磕羊头,撕羊蹄子。
这是独属于西北人的浪漫。
“嘿,阳哥,我们正找你嘞!”
苏阳回头一愣,是阿不都他们几个人,背着沉甸甸尿素袋子,手里还攥着把羊肉串,直往嘴里撸柳签子。
“阿不都,你们来的正好,咱们过下称吧。”
“好嘞阳哥,咱就这吧,这家羊肉烤的美!”
八个人围着两个小方桌坐了一圈,个个眼睛眨的跟星星一样,等待着苏阳过称。
阿不都从肉摊老板那里借了杆称,秤钩子往尿素袋子上一扎,使劲给拽了起来,脸憋的通红。
“阳哥...你看!十公斤多点,就按十公斤算咋样!”
苏阳起身看了一阵,星花没错,重量估摸着大差不差。也没什么意见,随即点点头。
“行嘛,没问题。”
放下称杆,苏阳掏兜查了六张大钞,往桌子上一放,几个人眼睛都看直了。
整整六百块,分在每个人头上,也有一百块钱。
阿不都激动的将六张票子捏在手里,给每人发了一张。
“兄弟们,咱们现在一天就挣一百块钱,那一个月得挣多少啊!”
“一个月三十天,一天挣一百...”
几个巴郎子掰着手指头算数,算了半天才蹦出个屁来。
“三千!”
阿不都冲大家喊了一嗓子。
大家激动的跳起来。
“老板上串,上啤酒。今晚的消费我买单!”
“来了嘛!”
老板端着两盘子羊肉串过来,冒着油的大腰子格外诱惑。
苏阳看他们嘚瑟的样子,有必要跟他们泼一泼冷水:“三千嘛,这肯定是往高了算的,那野狼沟又不是自家后院,想去就能去。”
“再说了嘛,那也得有休息的时候,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,挖玉放空炮那也是常有的事,首先心态就要放好...”
大家在一旁听着苏阳说话,比看李丽珍还认真,生怕遗漏什么。
“阳哥真厉害,人有本事,说话也好听...”
“就是嘞,以后咱们跟着阳哥干,肯定亏待不了咱!”
几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,喝着酒,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。
大家晕乎乎的准备回去。
临走时,阿不都他们生怕不去了,拍着胸脯表态。
“阳哥,咱们明天几点出发?”
“你放心,这次我绝对不怂,我多带一些夹子,保证那些狼崽子近不了身!”
:https://u。手机版:https://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