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我不会开啊!”
眼看着要撞上吴长海的车,我手忙脚乱的打着方向盘。
在苞米地里尖叫着转了一个多小时,拖拉机的主人拿着铁锹又追了我十多分钟。
“你给你妈打电话,我看看你到底谁家瘪犊子孩子,你跑我地里嚯嚯来了!”
我低着头站在拖拉机旁听着板锹大叔的训斥,唾沫星子崩我脸上我都没敢抬手插。
直到大叔牙上韭菜叶子崩我嘴巴子上,我实在忍不住了,抬手把韭菜叶子弹了下去。
“叔,要不我赔你点钱吧,就别让我妈过来了。”
我手伸进兜里掏着钱,大叔骂骂咧咧不依不饶,非要我妈来领我。
“五百行不?”
我掏出兜里仅有的五百块钱举起来,大叔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。
“勉强行吧,看你年龄小瞅着也不咋尖,这回就这么地儿了,下回别干这冒失事儿!”
大叔决定放过我,我立刻点头哈腰承诺再也不会了,临走前又弱弱问了句能不能开个发票?
这钱花的冤枉,我想让吴长海报销。
“啥发票?这天儿都要黑了,赶紧回家吧!”
大叔拎着板锹开着拖拉机扬长而去,我看了看天色,往回走的路有些阴沉,上了车也赶紧往吴家开。
看来我被大叔追这期间,阴童子也准备差不多了。
“爷,这五百从你香火里扣。”
我越想着越难受,平时我花两块钱都要合计合计,刚才平白无故掏出去五百,还挨了一顿臭骂!
那老头吃韭菜盒子了!嘴滂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