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叫啥名来的?”

“我?田松啊!”

我……

班主任跟我在奶茶店等的时候,电话一个接着一个,差点被打爆了,都是他妈打来,追问他找没找到狗的。

我看着他满脑瓜子汗,被他老妈骂的跟个孙子一样,赶紧递给他几张纸巾。

黄家消息传回来的很快,黄天赐语气不太好,只说了两个字:

死了。

我瞅了一眼刚挂完一个电话的班主任,有些犹豫的开口:

“老师,估计你得买一只一样的给老太太送回去了。”

“咋地?狗没啦?”

我点点头,班主任电话又响起,这次他没敢接。

“那不行啊,那狗我妈都训练出来了,那比我都听话,买一样的回去也得露馅儿啊,这可咋整!这狗咋没了?被饭店抓去了?哎呀现在说啥都晚了,我自己想办法吧,天不早了你也回家,这是给老仙家的香火钱!”

班主任像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,临走时给我甩下一千块钱,办事儿还挺讲究。

等他走后,我问黄天赐狗咋死的,黄天赐让我跟着他走。

出了奶茶店,角落里跑出来一只小黄皮在前面给我们引路,走出去半个城区,在一个垃圾箱旁,我看到了死狗。

“一条,两条,三条……七条……怎么会……这么多?杀狗的人到底有多恨狗?”

地上一共八条血淋淋的狗尸,跟垃圾混在一起,上面呼了一层又一层大黑苍蝇绿豆蝇子,刺鼻的味道呛得人无法上前。

我还是朝前迈了几步,挥手赶走了那些苍蝇,在狗尸中找到了班主任他妈那条叫田松的鹿狗。

它的下半身血肉模糊,某个重要部位被人割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