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王爷别担心。”
秋雨绵绵,紫色裙摆掠过青石缝间的青苔,雨珠沾染上来。
吴嬷嬷今日休息,出府与秋儿团聚,浮生便替许知意撑着伞,有些担心地小声道。
“王妃,许大人是个拎不清的,怕是得大闹一场了,您打算怎么办?”
许知意挑了挑眉,语气轻快。
“你也知道,我娘亲的嫁妆还有一些在他手里,既然他非要送上门,咱们哪有不收的道理。”
浮生想了想,觉得很有道理。
无白默不作声的跟在她们身后。
“王妃,要不要属下把那些东西偷出来?”
许知意心中好笑,转头瞥他一眼。
“杀鸡焉用牛刀,一会你不用出声,只站在我身后就成。”
她要让许怀安将娘亲的东西恭敬的双手奉上。
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!
安王府外,已经聚集了好些看热闹的百姓,正交头接耳的。
大门打开,许知意主仆几人缓缓迈出来。
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站在雨中的许怀安。
“哇,这安王妃原本就这么倾国倾城吗?”
“成亲那天盖着盖头,也没瞧真切,别说,可真是个美人。”
“嘘,你们小点声,人家好歹也是皇家儿媳。”
众人窃窃私语,许知意唇边带笑,落落大方地任由百姓打量。
“许大人竟敢再三地来王府寻衅滋事!谁给你的胆子?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怂恿?”
她摊手,“可有圣旨,或是陛下口谕?”
许怀安的声音小了些,抬头,对上许知意含笑的眸子,莫名有些心虚。
“为父只是想求你救救高远,再怎么说,他也是你的弟弟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今早,他花了好些银子,才好不容易见了许高远一面。
人被打得奄奄一息,躺在稻草上,进气多出气少,眼见着人就不行了。
许怀安情急之下,不得不再次拉下老脸来安王府。
“夜闯长姐香闺,窃取长姐嫁妆的人,许大人觉得这样的人,有将我这个长姐放在眼里吗?”
“他偷了姨娘的东西,诬陷栽赃本妃的时候,许大人又是如何处理的?”
许怀安难以置信地半张着嘴。
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他是真的没想到,许知意竟能不顾颜面,将这些事曝露人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