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府医受伤地捂住胸口,连连哀叹。
“老夫竟然输了!要知道当初在......咳咳,老夫可是没有对手的!”
说完,他起身,拱了拱身。
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王妃棋高一着,老夫汗颜,告辞!”
许知意将黑白棋子一粒一粒收好。
“陈府医,愿赌服输!您这是打算赖账?”
陈府医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,闻言,身子一僵,尴尬地转头。
“哈哈......哈哈哈,老夫一时忘了还有打赌这事。”
许知意微微一笑,“无妨,不过我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多要求,浮生,取笔墨纸砚来。”
陈府医不明所以。
“打个赌罢了,取纸笔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怕您老贵人多忘事!白纸黑字写下来,也不怕您老耍赖啊!”
浮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。
陈府医,“......”
他竟无言以对!
现在想来,十个要求,万一要求他杀人放火咋办?
许知意重新替自己斟了杯热茶,浅抿。
“放心,不会叫您违背本心的!对了,您老炮制好的参片还有多少?”
陈府医也没多想,脱口道。
“昨日正好新炮制了一批,大概能有个几十片......”
他突然警惕地盯着许知意,目光不善。
“王妃您问这个干什么?”
许知意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这就是我的第一个要求!”
说完,冲一旁的扶光使了个眼色。
“扶光,随陈府医的药童一起,去将参片取来吧!”
陈府医原地跳脚,胡须都跟着抖了好几下。
“你这小女娃还讲不讲武德了?百年人参,库房里还多着,你自己去拿啊!干嘛惦记老夫的?”
许知意的口气满不在乎,轻轻吐出两个字。
“我懒。”
陈府医,“?”
突然就有些词穷了。
祁西洲的半边身子都躺麻了,想换个姿势,又怕许知意看出端倪,只得咬牙忍着。
这帮不靠谱的混账玩意,一个两个的都把他给忘了是不是?
许知意的目光落在床榻上。
祁西洲正极力隐忍着,额上青筋暴起,手也不自觉地握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