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药,只加一味就能让人苦不堪言,何况是这么多种。
一口气喝下,倒还能勉强忍受。
可,浮生听话啊!
她专门寻了最小的汤匙,一点一点将药汁喂到祁西洲的嘴里。
苦,苦得让人恨不能立刻咬舌自尽。
为了留下许知意,祁西洲愣是忍着胃中翻涌,将一大碗苦药汁子全部咽了。
许知意眸子闪了闪,坐在陈府医对面。
将上好的大红袍仔细捻成细末,待水煮沸,倒一点进去,用银勺顺着一个方向搅拌。
待飘出茶香,再倒入沸水。
她将一杯往陈府医的手边推推。
“陈府医,尝尝看。”
浅抿,初入口时微苦,旋即浓浓茶香味弥漫在口腔。
陈医府忍不住感叹。
“没想到大红袍还可这样喝!茶香四溢,口感绵软!”
许知意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,浅啜一口。
“陈府医可会下棋?长夜漫漫,王爷还不知何时能退热,不如咱们对弈几局?”
陈府医可是出了名的棋痴,平时除了搜集医书,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棋谱。
经常一看一整天。
闻听此言,陈府医的眼睛都亮了,他往上撸了撸袖管。
“来来!让老夫见识一下王妃的棋艺!”
松蓝极有眼力地将棋盘取来。
陈府医执白棋,正欲下,许知意一只手按在棋盘上。
“只下棋多无趣,不如咱们三局两胜,胜的一方可向输的一方提出个要求,如何?”
陈府医的兴致正浓,闻言,也没多想,使劲点了点头。
“行!老夫应了!莫说一个,就是十个要求也成!”
他信心满满。
许知意却是笑着挑了挑眉。
“既如此,那就十个要求!我也不是个小气的!”
第一回合,许知意以守为攻,陈府医频频皱眉。
第二回合,依旧如此。
“王妃你不讲棋德啊!哪有您这样保守下棋的?”
许知意淡笑不语,指尖捻着黑棋,思忖一会,落子,她轻描淡写地道。
“陈府医,你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