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人拦住他的肩头耍无赖,“不管,在我心里这就是共白头了,我们以后也一定会共白头的!”

“阿徊,你怎么不说话,你是不是不想……”少年卫铮故作委屈。

他无可奈何,轻叹了口气:“想。”

从回忆里抽离,苏徊泣极而笑。

“共白头……”

“怎么算共白头?”

“卫铮,你果然说话不算话!”

“阿徊你……”江叙满眼担忧。

“我没事,”苏徊抬手擦掉眼角的泪,“多谢你来,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江叙道:“冷统领觉得他送你回府不合适,便找人通知了我。”

苏徊点点头:“多谢。”

说完这两个字后,他再没说话,一路沉默地回到丞相府后门。

下车时江叙推开车门叫住他,“心里不痛快就别憋着,来王府找我喝酒!”

雪中清瘦的身影一滞,“……好。”

回到车上,江叙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作为上帝视角知晓一切是一回事,亲眼看到朋友如此痛苦又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