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红绿灯时，公交车驶过，几人正有说有笑，却齐齐看到了马路对面的一群人。

寇烟一直以为金陵挺大的，这会儿才觉得，金陵很小。

小到，她回金陵第一顿饭局，就能遇到裴修。

小到，傅荔刚回国，就能和应承禹在马路两边相望。

车一辆辆的过，晚风吹过，傅荔的一头乌黑长发，也被轻轻扬起，模糊了一半的视线，却足够她描摹出对面人的全部轮廓。

他穿了件白衬衫，袖口卷着，随意地抄在口袋里，腕上有一块挺潮的运动表，抬头时，嘴角还噙着散漫的笑，和记忆里的随性放纵，别无二致。

寇烟看了她一眼，发现她脸上很镇定，片刻的凝滞后，主动对面的应承禹笑了笑。

对面，应承禹身边很热闹，看着也是出来聚会的，只是他没带女伴。

看到她们一行时，寇烟明显发现，他表情有变，不等绿灯到来，他竟下意识地抬动了步伐。

幸好，身边人拉了他一下。

绿灯到了。

本该是面对面走过去，应承禹却先一步，眼看他过来，傅荔没动，犹如普通老友重逢，退到一旁等着，寇烟和樊桃识趣地没说话。

不多时，应承禹就到了。

他身边那些人挺聪明，主动跟他说了，然后先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