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唐洛洛所说,收到宋菀过世的消息,他便匆忙赶回家。
母亲哭诉宋菀的罪行,与人厮混被他弟弟捉奸在床,宋菀则无脸见人,悬梁自尽。
可他日日断案,又怎会瞧不出自缢和勒死的区别。
宋菀,是被人勒死的。
他怀疑过母亲和弟弟,但,就像唐洛洛训斥的那样,为了庇护自己的血亲,他终究是有失偏颇。
选择视而不见。
顺从母亲,将宋菀草草下葬。
“宋菀刚过世,你弟弟就迫不及待纳了新夫人,并且那新夫人还有了五个月的身孕,对吗?”
唐洛洛似笑非笑。
范骁目光微颤。
宋菀尸骨未寒,这个风口浪尖上,新弟媳入门并未大操大办,只是一顶小轿将人抬进门的,唐洛洛连这都知道?
她甚至从未见过新弟媳,便知她怀孕五个月!
皇后难道,真的能掐会算,未卜先知?
范骁只觉得脊背发凉,仿佛在唐洛洛面前,所有的罪恶都将掩藏不住,终会窥见天光。
“你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范老太太仿佛灵魂都在颤抖。
眼珠子抖成了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