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问许轻舟,同样也是在问自己。
少年书生呼出一口浊气,眉梢微弯,轻声道:“见过花开就好。”
许轻舟转身,走向来时的路。
不是所有的花,都会为你而开,更不是所有的花,都该被君而采。
“走了!”
帝苔懵懵懂懂,总觉得,少年的话里有话,认真的想了想。
是啊,见过花开就好,又何必在意花为谁而开呢?
似乎。
属于她的遗憾,也少了一些。
望着少年的背影,帝苔想要说些什么。
可终究是欲言又止。
她又想要跟上去,可双脚却不听使唤,就像粘在那上面似的。
她似乎在害怕。
害怕离别。
更害怕从此以后很长很长的一段日子里,只有自己一人。
“愣着干嘛?”
突然许轻舟停了下来,蓦然回首,挑眉问道。
帝苔怔了怔。
许轻舟催促道:“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