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浅抬眸,目光平静如水,却又似裹挟着锋利的冰碴。
林浅只觉得他这个人自大又自恋。
他是哪里来的错觉,觉得她会在意他的原谅?
用她不在意的东西来威胁她,她都被他的操作蠢哭了。
“顾北辰。”林浅看着他,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玻璃器皿,"有没有人说过,你这人就像开败的牡丹——"
指尖轻轻划过鎏金桌布上晕开的红酒渍,"花瓣还硬撑着富贵模样,花蕊早就烂透了。"
这五年里,她在黑暗中挣扎,身体被折磨得千疮百孔,可心智却愈发坚韧。
顾北辰呢,像是被岁月蒙蔽了双眼,透着一股令人发笑的愚蠢。
林浅别过头,不想再看他一眼,那嫌弃的姿态,如同在驱赶一只惹人厌烦的苍蝇。
顾北辰喉结滚动着要说什么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他最后望向林浅的瞳孔里,映着傅时夜裁剪精良的西装轮廓正严丝合缝贴住她单薄的肩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