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钰琪吃着肉饼,忽然两眼一瞪,表情痛苦的拍着自己嗓子,脸涨得通红。
秦九本在有意无意关注着姑娘,此时看她如此动作,先是一愣,接着便有些急道“丁姑娘,怎么了?”
冯思雨也扭过头,看到丁钰琪痛苦的表情,两只眼睛都泪汪汪的,冯思雨也焦急,秦九迅速将酒囊递过去“噎住了?快喝一口?”
丁钰琪立刻结果酒葫芦,咕嘟咕嘟的猛喝两口。这酒后劲很大,她停顿了下,本以为可以畅快说话,好好咬这不争气的肉饼几口,一股猛烈且辛辣的味道在她嗓子中迅速扩散开,丁钰琪一阵咳嗽,眼泪汪汪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啊。”似有些责备的将酒葫芦扔给秦九,脸色更加红,这一次却是真的有些醉了。
秦九歉然一笑“昨天在县城打来的碧海潮升,绝对不适合姑娘。”
“不适合你还给我喝?”丁钰琪醉醺醺的道,说话都只能感受到嘴皮子在动但却不过脑,一切都随意吐露。
秦九看她有些口齿不清,两眼泪汪汪,让人怜惜,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“傻姑娘,时间紧迫,来不及多想了。”
冯思雨若有若无的咳嗽一声,嗓子里哼着不知哪个地方的著名曲目,秦九跟着一怔,觉得着“傻姑娘”之类的称呼实在唐突,倒让人觉得他或许草率轻浮了。
丁钰琪也没在意,只是嘀咕道“真不懂你们男人怎么就那么爱喝酒,这酒有啥好喝的。”
秦九道“姑娘这就不懂了。男人喝酒,不是解渴,是为了情怀。”他举起酒葫芦,对着天边朦胧一片,似云非云的浓重雾气,高声道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先贤有言,正如你们女子出门要化妆,嫁人只嫁有钱郎。这是你们的浪漫,至于我们男子嘛,自然也有独领风骚的情怀,所谓大丈夫活一世就是要心怀天下的。如今适逢乱世,创业就是打江山。”
他原以为自己一番慷慨呈辞,怎么着也得感动姑娘,感天动地吧。谁曾想,没有感天动地,更不会感动姑娘。冯思雨紧了紧身上衣服,本来就冷的天更加觉得惊悚。
丁钰琪倒没自己师尊这般动作,只是小声嘀咕“酸腐”二字。
秦九无奈,但看到姑娘神情似乎放松很多,自己也深有体会,会一星半点的粗陋笑话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冯思雨看着天气,连道“吃差不多该走了。”
午后,天气会更冷。距离云仙郡还要经过阳崈(chong)关,恐怕最快也得三日后才能到云仙郡,今晚他们就得找家客栈过夜,冬至后,白昼变短,黑夜漫长,若不及时找到客栈住下,恐怕就只能在外面受冻了。
秦九迅速整理行囊,丁钰琪因为刚才喝过的酒到现在都没缓过劲,但浑身上下却很有力,头脑也格外清晰,没感到因为喝酒而疲惫睡觉的心思,倒是觉得更加的有精神,浑身一股热劲仿佛使都使不完……啊!最主要的是,还暖胃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