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朴的木门吱嘎几声，随即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院子里徐徐走出。

依照他的年岁，昨夜因思虑自己是外人谢绝萧寒邀请自己参加家宴的游熠大胆猜测，这便是柳家前任家主柳士安，当即拱手作揖，弯腰恭敬行礼。

“小生给柳老爷问安。”

端的是一派读书人的恭谦有礼，让站在小伙伴身侧的萧寒顿时瞪大了双眼，随即不甘落后地也冲外祖父行礼。

“好好好，都是好孩子。”柳士安满意地捋了捋雪白的胡须，侧身让出身后的道路，“外头天寒，快些进来暖暖身子。正好给老夫讲讲，你们今儿个早上在外头游行，都有什么趣事。”

“好嘞。”萧寒可不会跟自家外祖父客气，当即拉着游熠往里走去。

本想上去搀扶老人家的游熠进也不是，退也不是，只能任由萧寒拉着，回头去确认柳士安的情况，却见对方笑得和蔼慈祥极了。

虽说萧寒在动脑子这方面比不过游熠，但将场景复刻还是毫无问题的。

所以体谅到游熠在生人面前话不多的性子，萧寒主动接过话头，绘声绘色开始复现上午的场景：“我们今儿个起了个大早，打更人刚结束，我们便将学堂里的一众学子聚集在一起，寻了一处客栈换上提前准备好的服饰，举着写了‘忠天下’的旗帜，便准备上街。”

“你们俩就不怕百姓看不懂？”柳士安挑眉，饶有兴致地问。

萧寒摇摇头：“江南的百姓大多重晚辈的教育，即便是长辈从商，发迹之后回到江南，也往往会选择在教育方面投入许多钱财，广设私塾，只为提高大家的地位。

这还是我此前疑惑先生的私塾为何能够在天灾之下继续开办时，才得出的结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