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一切,随从都没有注意到。
利落地给萧南国处理好臀部的伤,他起身将药膏收入袖中,也没有帮主子清理枕边他因为疼痛而横飞落下后的唾沫,冷眼扫了一瞬萧南国狼狈的模样,转身离去。
大门重重关上,带动客栈残破的窗晃了晃,随后嘎吱一声往外打开。
窗外的冷风争先恐后灌入,萧南国才刚抬起头,便被结结实实灌了一口,下意识打了两个喷嚏。
想要起身,却扯到臀部上的伤口,萧南国瞬间疼得龇牙咧嘴,额上青筋暴起,险些落下泪来。
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,他才缓过神来,慢慢松开自己一直紧攥在褥子上的双手。
手心因为施力红肿一片,萧南国挣扎着仰头想要将随从喊来,但一连喊了好几遍,住在隔壁的随从二人却像是集体得了聋症,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响动。
“一个两个都反了天了,见我如今处于弱势便想上来踩一脚。但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!”
气急败坏的萧南国全然没有意识到如今的自己头上已生华发,早就不是那个俊朗的少年郎。
他口中满是污秽之言,“等我哪日得势,一定要将你们一个两个贱蹄子都绑起来,找些泥地里的汉子让你们好生享受一番,看你们还敢不敢违背我这个一家之主的话。”
这人已经废了。
待在隔壁屋子里,将一切悉数听入耳朵的二位随从对视一眼,无奈摇头,收拾了细软,准备偷摸出门,向萧静婉投诚。
看如今萧南国的样子,大概在短时间里应该不会起身,他们只需要快速前往柳宅之后再回来,他断然发现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