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处之时，萧寒面上显现出了几分难以克制的厌恶，他顿了顿，让自己喘口气，随即继续道：

“但先生向来不会掺和我们弟子之间的事情，而我想着既然姐姐找我调查，大抵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晓此事，所以也就没有告诉先生。如果不出所料的话，如今先生大抵还被蒙在鼓里。”“那你大概已经观察那人许久，可有看出几分他与常人的不同来？比如与你们平日里的作息时间是否一致，说话是否有些奇特的口音等等。”萧静婉眼眸微动，继续问道。

萧寒皱着眉头想了想，语气中有些不确定：“若是说口音，倒也没什么奇特的，我们在学堂里都说的官话，江南地区的口音又是几里一变，倒也听不出什么来。不过若是要说作息，我们寻常午休的时间，他却间隔几天便要出去温习一次，有时候夫子看到了，还要好生夸奖一番。”

“背着我们温书，却让先生对他另眼相待，简直是小人行径！”萧寒的语气有些忿忿，随即在触及萧静婉的眉眼时，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，讪讪道，“阿姐，你别误会，我并非实在恼怒别人比我念书用功。只是那人平日里不学，却只在先生前学。”

萧静婉颔首表示理解，但她的重点却放在另一处上：“你说，他常在你们午休之时出去温习？那他身侧可还有什么人？”

“没有。说来也奇怪，有几个人可是一直跟在那李渊身后，但每次李渊出去温书，却都不带上他们，也不知为何那几人忠心耿耿的，明明其中一人还是云镇一个秀才的孩子。”萧寒摇摇头，心底奇怪极了。

但萧静婉却已经有数。

如果没有猜错的话，那名为李渊的学子与北冥国的关系不说板上钉钉，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。

萧静婉没有牵住萧寒的那只手微微收拢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光。

李渊？她记住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