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故这一火气,在薛丁胜与童慕尚上门告知此次埋伏失败且被反杀的消息时,终于抵达巅峰状态。
彼时,另外的胡、林两家人在得知消息后,纷纷赶到胡家,商议对策,恰好撞上前来负荆请罪的二人。
“我倒是不知道,你们起义团原来吃的竟是软饭!”性子本就直爽泼辣的河夫人率先站出来,发表三家人此时的心声。
她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道,“我们给你们这么多金银,便是叫你们去给那下堂妇立威的?”“这点钱我给只狗,它都能上前咬萧静婉一口;给了你们,居然连打水漂的听个响都比不上——你们三千个人一起埋伏萧静婉,竟是没伤到萧静婉的一根汗毛?”
想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,终日以泪洗面的河浅浅,再看到自己面前因萧静婉而狼狈不堪的二人,余恣就丝毫没有给他们留下最后体面的意思,当即开骂。
余恣虽是大家闺秀出生,但嫁给河武群的这些年里,跟着他一起走南闯北,借助自己此前的嫁妆创下一份基业,这才有了河家的雏形。
这些年,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,也学了不少骂人的话语,此刻一股脑倒出来,让薛童二人一时有些难以招架。
听到那些带有严重侮辱意味的词汇,薛丁胜涨红了脸,却敢怒不敢言。
一来,对方是自己的金主,他若是直接怼回去,便断了自己的财路;二来,此次行动的失败是事实,对方发火,确实也在情理之中。
只是听到自己失败的事实被反复提及,薛丁胜又羞又恼,只能垂头,试图将自己通红的脸掩藏在极夜的墨色之下。
“连一个小小的妇人都打不过,你们干脆别自诩封王,不如到那些王爷身侧当一个谏言献策的阉人算了。”
河夫人觉察到二人面上的心虚,冷笑一声,“我们三家人花费重金雇佣你们对付萧静婉那个贱人,现在你居然让她稳坐高台、分毫未伤,那我觉得我们的合作关系,也没必要继续了。”
“退钱吧,将我们最初给你们的金钱还回来,我们另寻有缘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