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乡亲们,你们说是不是?”
百姓最是墙头草,一听这话也觉得言之有理,纷纷附和点头,场面一时再度失控。
“你!”似是没想到那婶子如此难缠,有理有据,甚至不为自己言语所鼓动,河夫人一时险些收不住自己眼底的愤懑。
好一会,她才缓过神来,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,点头道,“那自然是这样,诸位且等明日施粥,便知晓我说的全是真的了。”
“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,那我们就不再占用大家的时间,大家各自散去吧。明日午后我们会在此施粥,如若需要的父老乡亲,尽管前来。”
再不结束,河夫人疑心自己会忍不住当场对这群不讲理的刁民发飙。
萧静婉置身暗处,将一切尽收眼底,眉心微蹙,却是盯着那起哄拱火的婶子。
不知为何,这位婶子明明慈眉善目,说出的话也符合身为农妇自身最关切的利益,却一直给她一种莫名的违和感。
就好像她说出口的话并不是因为内心的想法,而是为了拱火起哄。
站在局外,萧静婉对局面走向看得比三家人清晰多了。
好几次百姓被激起怒火,亦或者是叫嚷着让三家人拿出证据,带头的、推波助澜的,都是她。
如若说这婶子是天性如此,倒也解释的通,毕竟的确有人生来就有超越常人的号召力,但不知为何,萧静婉隐隐感到一丝古怪。
婶子给她一种游刃有余的散漫感觉,通身的气度与脱口而出的凝练话语,不像是每日在图里耕作的底层人民,倒像是经过教导的读书人。
将分析同唐亦安说了之后,对方沉吟片刻,缓缓点头:“普通农妇确实不会有这样的气度,即便她尽力掩藏了,还是看得出不一样的地方。再看看,或许她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第三方势力也不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