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忧心自己的娘亲,本欲开口拒绝的安桀再次拱手道谢后离去。
而萧静婉趁这一空隙,进入空间将自己的物资梳理一番,为之后起义时提供物资做准备。
基本梳理完毕之后,她等待的河家夫妻二人,叩响了府邸的大门。打开大门见到二人之时,萧静婉有些诧异。
面前的二人风尘仆仆,想来该是为了找到自己无故失踪的女儿,一连几日都没有好眠。
河老爷没有梳洗,眼底青灰暗沉,看得出是为了强撑自己的面子勉强换了新的长衫,却依旧抵挡不住烈日下汗水挥发后自内散发出的熏人的酸味。
向来注重仪态的河夫人发髻散乱,背部微驼,额前的胎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而打卷成绺状,紧贴在光秃的脑门,就连惯常必上脸的胭脂,此时也不见了踪迹。
比起河家大宴上二人的风光,现在的河家夫妻二人,虽没有路边流民的落魄,却也能称得上一句狼狈。
萧静婉内心唏嘘不已,却不会因此怜悯同情二人——且不说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二人故意示弱的装扮,就算这是真实的,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果。正所谓,天作孽,犹可恕;自作孽,不可活。
“二位光临寒舍,不曾远迎,是我失仪。”萧静婉上前一步,将二人迎进来,“快请进。”
河武群原本还在踯躅,见到萧静婉的和善,心底压制不住的傲意涌上,竟不仅不说感谢,还大摇大摆往里走后,径直坐上了主位。
萧静婉刚关上门,就见到和河浅浅嚣张得如出一辙的河武群。
只不过,既然对方不愿维持表面上的和气,那她也就没有必要给河家最后的面子了。
她向来是主张和平的人,可谁知自己的忍让却助长对方嚣张的气焰,甚至还欺辱到自己头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