湮生的语气既矛盾又复杂，让南音有些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
“凤绯在哪？”

少女还是和以前一样，除了在梵界的几次见面，之后再面对他时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模样，而如今，那双如坠星辰的双眸里又多了一丝厌恶。

他有些不开心。

“放心，他在后殿里。”对上少女凛冽的目光，湮生眼睫轻颤，又道了句：“安然无恙。”

南音扭头就要朝后殿走。

湮生却突然喊住她：“如果当初在梵界里，我履行约定带你走，最后，你会不会喜欢上我？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少女的果断，让湮生有些许的茫然。

为什么，会这么肯定呢？

南音缓缓转过了身，看着他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因为你没有心，永远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，而我，则绝无可能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。”

说完之后，南音再也没有停留，直接转身离开了大殿。

只留下湮生怔怔的站在原地，一脸迷茫无措。

他有心的。

真的。

只是比起族人的自由与命数，他的心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与渺小。

甚至为了让自己拥有神的命格，他们献祭出了一半的寿命。

而他，无法辜负这些沉甸甸的期望。

可是如今，好像不得不辜负了……

因为他始终都无法成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