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太瘦了，修身的长裙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空荡，仿佛幽灵。

岁月更是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
司绎走进去，看见女人身上的衣服，顿时冷下了脸。

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，淡淡道了一句：“我记得，你以前最讨厌穿白色。”

女人连看都没看司绎一眼，继续着手上的画作，“古夜说，我穿白色很好看。”

仔细看，她的手指甚至还没有那只画笔粗，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折断，着实有些渗人。

司绎直接被女人的这句话给激怒了，冷笑道：“沈忧，你根本就没有心。”

他掀翻桌上的菜盘，夺门而出。

窗前的女人并没有被这个动静影响到，眼神依然注视着面前的画板。

冷风从窗户里渗进来，吹干了画上的痕迹。

五颜六色的缤纷色彩看起来有些杂乱，但隐约能看得出来上面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轮廓。

画完后，女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张熟悉的脸。

她的眼神是冰冷的，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。

空气中夹杂着她低低的呢喃叹息，

“连司绎都懂的道理，你怎么就不懂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