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人可能不正常,但你一说是他,我又觉得没什么稀奇了。你没听过?赫尔曼院长带的那组,由他本人亲自做表率,盛产大情种。”
“我真的不懂,是不是在亚洲当医生真那么赚啊,一万欧的长椅铭牌说捐就捐,一次整了十年都不过瘾,还要特意续上费再来十年,那可是两万欧哎,又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
“……前两天你还跟我哭交不到女朋友,我看你真是一点都不冤,满眼都是两万欧,看不见上面的字吗?”
“看什么看,我又看不懂,你可千万别说你不信邪又去学中文了,跟你说多少遍了,人家那种水平是天生的,不是靠什么世界最难语言开发大脑开发出来的,你成熟一点,不要二十了还想着胎教那一套。”
江乔听得愣了一下,她的位置坐得离他们那桌更近一下,她不知道裴知鹤有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。
又是赫尔曼曾经的学生,又是中文长椅铭牌的。
信息都很明确了。
“你……”江乔犹豫着,不知道是要点餐,还是要转移话题稳点别的。
“我听到了,”裴知鹤抬眼,眼里有些淡淡的笑意,“说起来,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歉。”
“那天让你来小花园,却没让你第一时间看见我,大概还是因为我心里没有底气,才在等了你一上午之后自己去了校友会,名义上是赶在铭牌被换掉之前换一块新的,一模一样的,实际上还是在害怕。”
江乔在他低缓的话音里滞住,漂亮的杏眼眨了眨,看着他的眸子怔愣住。
他怕什么,她之前不知道,也不敢问。
但现在已经知道了。
就算是裴知鹤这样的男人,也会怕她……不要他。
身后的陈旧地板一阵响动,店主奶奶端着托盘,走到他们的桌前。
“两杯热巧克力,一杯加肉桂,一杯加苹果。”她抬头看了看两人,看见江乔时细小的迟疑,在望向裴知鹤时放大了数十倍,手颤颤地抬起来捂住嘴,惊喜地笑开。
“你是知鹤?你是知鹤的太太?哎呀呀,”
老板娘把托盘放在高桌上,老花镜后的湛蓝眼睛弯弯的,凑近裴知鹤的脸,完全是自家人模样地刺探。
“你们宝宝已经出生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