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乔顿了一下，含着水汽的双眸失了神。

像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，最后发现他好像说的全是真的，不是会随意哄骗她的坏人。

然后，全然忘记了自己仍在发麻的舌根，她咽了下喉咙，很慢很乖地，轻轻点了下头：“要亲亲的。”

裴知鹤勾起唇角，声线温柔到极致：“乔乔好乖，抬头。”

细密的骤雨又下了起来。

像是限时复活的夏夜，落在寒冷的西伯利亚上空。

思维被甜甜的酒精麻痹，她的脑子里像是有草莓奶油味的蒸汽云，蓬松松的一朵又一朵，互相碰撞又弹开，让她陷入了越来越深的混沌。

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里，裴知鹤金属质地的镜架冰冷，偶尔会凉到她的脸，她激灵一下，好像快要醒了，转瞬又被唇上湿润的热源占据。

意识的最后几秒清明，她好像听到裴知鹤轻叹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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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乔睡醒的时候，已经是柏林时间早上七点。

屏幕上的小飞机终于移动到欧洲大陆。

今年的圣诞季有雪，实时天气图上阴云笼罩，大大小小的雪花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