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着金丝边镜架的耳廓,猝不及防地红了。
不是那种少年人的通红。
是更含蓄的那种,无限接近于气血色的淡粉。
只是因为裴知鹤冷白的皮肤太薄,才让一切飞速闪过的绅士裂隙无所遁形。
裴知鹤是……害羞了?
江乔觉得自己好像是直勾勾盯着良家少女看的登徒子,即便明知失礼,但还是收不回目光。
因为,实在是太罕见了。
原来他这样的人,也会害羞吗……
虽然没想明白原因,但依然碍不住她单纯地欣赏美色。
就……很可爱。
因为和老男人平时的形象反差实在太大,像是雪山之巅上猝然窥见的一眼春光,显得格外冲击和珍贵。
察觉到她的视线。
裴知鹤轻咳了一声,那一抹和他沉稳气质极为不搭的粉色也随之褪去:“不用,我相信你。”
江乔站在原地,绞着手。
仿佛福至心灵,她突然有些悟出了今晚裴知鹤脾气反常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