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才抑制不住地俯下身,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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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区里光污染小,帐篷又用了厚实的遮光布。
次日清早,江乔觉得自己醒得格外早,结果从包里一摸手机,已经过了七点,床边也早就没了人。
她松了口气,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。
只要薛定谔的盒子永远不打开,她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就当做自己和裴知鹤全程相安无事到天明,以身做暖宝宝的裴医生逃过了自己的魔爪,依然是完璧无瑕的小白花。
江乔从床上爬起来,跑去洗漱了一下,等到回到集合点时,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和裴知鹤聊天。
穿得都差不多,摇粒绒长袖,套着全是大口袋的工装马甲,脖子上挂着迷彩涂装的长焦相机镜头,遮阳帽下的脸晒得红亮亮的。
其中有一人是她认识的许主任,旁边人气场更强,江乔没见过,本能地有点发怵。
见她向这边走,许培仁很自然地招手,笑着问裴知鹤:“你家小江这么早就起来了?”
此言一出,身边的中年男人也看过来。
来自国内顶尖心外科医生的齐齐打量,压迫感极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