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哒一声,江乔转身,终于可以好好欣赏这间独属于她的房间。
她自己一个人的房间。
很陌生的词汇,从小到大,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欣喜。
小时候在外婆家,她要和江玉芬两个人挤一张床睡。母亲再婚后,一直承诺在林家给她留下一间卧室,到头来连床都成了林嘉平晾球鞋的架子。
人生二十二年,搬进裴知鹤家里之前,最自由的空间也不过是在宿舍里窄窄的两平米上床下桌。
可现在,她一下子拥有了比外婆家整间客厅餐厅都要大的敞亮卧室,甚至还有附带的小书房、浴室和衣帽间。
屋子似乎刚刚被人打扫过,洁净得一尘不染。
床品是蓬松如云朵的奶白色,崭新,散发着柔顺剂的淡淡清香。
江乔在卧室里转了好几圈,开心得找不到人分享,扑到床上趴了好一会,才爬起来安静地摆放行李——先拿出电脑,再三犹豫之下,把带来的大双肩包整个放进了衣橱。
她能想到的东西,房间里全部都有。
从牙刷这样的小东西,到书房里的充电线和耳机,连护肤品和睡衣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相应的位置,都是……她听说过但没摸过的贵妇品牌。
江乔把包往衣橱深处又塞了塞,觉得连枕头都特意带过来的自己,实在是有点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