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俩各自回房和媳妇交代完,就换衣服陪着去县医院。

夜深人静的小山村,虫鸣叽叽,时有犬吠鸟叫。风一过,木窗木门咣咣响。

结婚后,余淼淼还是头一回单独睡,越睡越害怕。索性抱着被子溜到苏糖房里:“我俩一起睡。”

“瞧你这小样,那么多年的武生白练了。”苏糖嘲笑着,往床里挪去。

她最初学的花旦,力量和身手都远不如余淼淼。但她是父母离婚后的弃儿,从五岁就经常独自在家,早习惯了。

“糖,其实穿过来挺好的。你的爹娘对你太好了。”余淼淼说。

“确实。等香皂做好,我得给他们送两块去。”苏糖湿了眼角。

苏家对她的爱简直没上限,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么浓烈的亲情。

相比之下,余淼淼那边落差就太大了。

从掌上明珠沦落成弃儿!

“淼淼……”

“我被爱过,不稀罕余老头。再说,我还有你。”

“当然!等离了婚,咱俩一块过!将来你要有中意的男人,我送你出嫁!”

“你也一样,我给攒嫁妆!”

“……”

夜的微光下,姐俩都红了眼睛,却都没哭出来。

大饼画了一个又一个,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里?

两人说话到后半夜才睡,第二天华丽丽的睡过了。

清晨起来没有早饭吃的穆老头,在院子里破口大骂:“成天不是吃就是睡,养猪吗?不下地就算了,如今连早饭都不做,谁家媳妇懒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