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鸭肉性寒?”其母一惊,“马大夫,你这意思是我儿闹肚子是鸭肉闹的?
哎呦,这我们也不知道呀!家里只养了几只鸭子下蛋,这次考试重新给我儿买了笔砚,实在没有余钱买肉了。都怪我!都怪我!应该咬咬牙,再找他姑多借些钱的!”
马大夫连忙道:“大娘你先别急,这只是其中有个因素,我且问你,你家油荤吃的多吗?”
其母虽不明白马大夫为何这么问,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不怕你们笑话,家里贫寒,为了供我儿读书,借了不少钱,平日里哪买得起肉,过年也只是煮了几块,祭奠过祖宗后,一家人分着吃了。”
这话,让陶氏很有共鸣,当即就道:“什么笑话不笑话的,我们这些贫苦百姓,一年到头能吃几回肉?都一样!”
马大夫捏须道:“这就是了。令郎平日里少沾油荤,身体底子本来就不是很好,突然吃下这么多鸭肉,肠胃已有些不适,加之鸭肉性寒,再脱了衣裳在寒风里一冻,就此闹了肚子。”
“这肉吃多了也不行?”其母大惊。
“不是不行,是平日里吃得少,贸然吃很多,肠胃就难以适应。”马大夫耐着性子解释,“我明白这种重要的时候,你们想给考生吃些好的补一补的心情,但贸然改变饮食,肠胃很容易出问题,特别是平日里吃得不好的。”
一听这话,陶氏也是急了,“哎呦,还有这种事情?我家清娃不会也闹肚子吧?”
她一下就坐不住了,袁珊很是疑惑:“哥哥一向节制,不一定会大吃大喝。”
“你不知道,当年你爹来参加县试,很馋知味馆的酱猪蹄,可惜银子没带够,遗憾了许久。前几日来给你哥送衣裳的时候,他特意多给你哥留了些银子,让他想买什么好吃的尽管买。”
一听这话,袁珊也是急了,她家三代人才终于出了她哥这么个有希望的,若她哥真吃了酱猪蹄闹肚子,且不说得多费几年光阴,村民们知道,会笑话的。
宋英忙道:“你们别着急,前几日我遇见袁清时,嘱咐过他这事。”
陶氏这才舒了口气,拉着宋英的手,不住的庆幸:“还好有你!若是清娃考上,陶奶奶给你包个大红封。”
宋英笑着道:“那可说定了,这喜气我一定要沾一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