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,在自残?”

祁时风的语气很冷,又似乎带着些惊疑不定,看过来的目光里,满是汹涌复杂的情绪。

许听雨的手被他攥得生疼。

她皱起眉头,试图将手抽回来,“我没有。”

被刺破指尖的痛意,远不如他攥着她手腕时,她心脏深处的痛。

刚才消散的烦躁情绪重新回归。

她在昏暗的光线里凝视着他的眼,“祁时风,你准备好回答关于协议的问题了吗?”

祁时风也在看她。

昔日灵动漂亮的眼睛里,满是灰败和寥落。

好似她整个人,跟她这双眼睛一样,都在塌陷。

“听雨。”

他以前很少这样温柔地喊她。

大部分时间,他都是连名带姓地喊她“许听雨”。

现在他这样沉闷地喊她,又迟迟没有下文。

她没催他,还是那样看着她,固执地等一个回答。

但她最终也没有等到。

祁时风将她打横抱起,直接送回了病房,然后他又转身出去。

许听雨躺在床上,听他发火,质问邹羽,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自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