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向天掏出了手机,给远在春江的何右铭拨了过去。
“小天,是不是有事?”这段时间向天忙,何右铭也忙,向天没有重要的事情很少会给何右铭打电话,一般的小事支使石头他们去做就足够了,所以何右铭接到向天的电话后会问了一声。
“铭哥,是有点事。齐耀光你认不认识?”
“省城的齐耀光?”何右铭眉头一挑,沉声道:“他惹你了?”
“他手下一个叫肥猫的家伙找人设计我徒弟,你要是跟他没什么交情,我准备去挑了他的场子。”
向天说得云淡风轻,好像那齐耀光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三岁小孩,任凭他揉捏。
“见过一次,谈不上什么交情。你要是不急的话,等我一个小时,我马上赶过来。”何右铭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也好,春江小了点,阳州这边地方大,你们以后总是要过来的。”
挂断电话,向天回头走到了范雄面前,这家伙已经吓得面无血色,身体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着。
他似乎看出了向天眼中的那一抹杀机,忽然激动了起来:“不要,不要杀我,我真的是被他们逼的。如果不是欠了他们五十万,打死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!”
范雄痛哭流涕,悔恨不已,说自己不该去赌博,更不该找那些人借钱。他不停地给向天磕头,额头上磕得一片通红,再配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,看起来既可怜又可厌。
“五十万对你来说很多吗?”向天冷笑,毫不留情地继续揭露着他的谎言,“他们是不是还许了一些让你无法拒绝的条件?让我猜一猜,是不是许诺半年之内让你当上科室主任?别急着否认,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范雄怔住了,他真的不知道向天是怎么知道的,他就像能够未卜先知一样,他的那双眼睛仿佛能够窥破他的所有心事,他的所有秘密都在向天面前无法隐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