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胸针救了她一条命,子弹偏移了轨道,击中了肩胛与心室中间部分,没有生命危险。”李安然一脸的庆幸,“好在她没事,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。”
可不是嘛?人是他喊来的,结果死在马岛。估计王子先生一边偷着乐,一边会朝他喊打喊杀的,赔钱都是轻的。
在黄薇幸好声里,古梦端来一碗面,殷勤道:“饿了吧,先垫垫。”
李安然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十几个小时,一直确认王妃没事才回来。期间滴水未沾,还真的饿坏了。一筷子塞进嘴里,忽然觉得古梦的手艺也没那么差,有点好吃。
“吃完早点休息,明天一早雅各布的飞机就到了。”黄薇提醒道。
我艹……嘴里的面条突然不香了。老家伙急匆匆赶来,就是为了帮法国政府当说客的。人们都以为罗氏家族的基本盘在英伦,很少有人知道法兰克福、伦敦、巴黎、维也纳、那不勒斯等银行原本都是罗氏的,只是二战后罗氏低调退出国家银行体系罢了,与各国经济纠葛反而更深了。
重生以来,李安然打心底最怵的还是雅各布这个老家伙。实在是对方掌握的资源太多了,对目前如此庞大体量的他,依旧形成了碾压态势,如何让他不怕。
巴黎的清晨雾气蒙蒙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重度污染的过去。
酒店里一行十几个人退了房间卡,排队上了一辆大巴。谁都没有注意到其中有个大块头,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在中间,脸上的络腮胡尤其茂密。
而阿尔及利亚难民营里,韦伯的妻子起床后,带着汉斯的儿子守在房间里,她的丈夫端着打来的饭食回来。
“吃吧,今晚我们就会被遣送回科西嘉,然后从那里坐船回到祖国了。“丈夫轻声说道,全不在意妻子眼里透出的悲愤和不安。
倒是男孩很镇定,拿了勺子开始大吃起来,对旁边的爸爸妈妈之间的对话充耳不闻。
“嘟嘟嘟……”房门被敲响,丈夫起身去开门,一个精干汉子走进来,将一包东西交给丈夫。
“换洗衣服,船上会比较冷,多穿几件。”汉子说道。
“好,谢谢啊。”丈夫伸手接过包,手心里面多了一张纸条。
妻子眼带冷意,看着这两个人煞有其事的表演,心里对女儿的牵挂越加沉重。
等那人离开,丈夫毫不避讳地打开张条看了一眼,随手交给妻子,“你女儿写的平安信。”
小男孩闻言立刻抬起头,眼里全是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