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身材瘦削，即便在孟家养了这么久，还是瘦的厉害。

“见过夫人。”

兰娘笑道：“这几日一直忙着府中的事情，对灵儿有些疏忽。我想问问，灵儿这几日的饭吃的好不好？中午歇息的如何？”

“回夫人，姑娘乖巧的很，吃饭好、也歇息的好。”林氏脸上浮出笑意，眼睛不自觉的瞥向榻上玩耍的小姑娘，“奴婢从未见过这么乖巧的孩子，让人看着就喜欢的很。”

她说的是真心话，她很喜欢灵儿，很喜欢。

兰娘冲着女儿拍了拍手：“灵儿，来娘这里。”

听到召唤，小姑娘一扭一爬扑过来，大约是身上的肉有点多，小姑娘一个没扑准，就冲着床榻上的矮几去了，矮几上实木做的，小孩子细皮嫩肉的，磕着捧着就算不流血也得落一大片青紫。

兰娘吓了一跳，急忙伸手去扶，却被另外一双手抢在了前面。

“灵儿不怕，灵儿不怕，娘在……夫、夫人，奴婢、奴婢刚刚口不择言，请夫人恕罪！”

林氏抱着灵儿就跪下了，一张脸煞白的不见丝毫血色。

“于嫂子，你把灵儿抱下去吧。”

于嫂子低声应是，伸手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咯咯笑的个灵儿抱了出去。

屋子里只剩下了兰娘和林氏，光影西斜，兰娘的脸在光影中模糊，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。

林氏的头一直磕在地上，单薄的后背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