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理说,安王府的已经知道了这事儿,还会留着这毒妇?”张宝儿是真不懂,家中有这样坏的人,不赶紧处置了,不怕哪日被她咬上一口?
赵老夫人冷笑:“一窝子毒蛇,谁还嫌弃谁。”
张宝儿瞪圆了眼睛,京城的水真深。
孟娇娇听出赵老夫人的声音里的怨念,“您和安王府打过交道?”
“几十年前,我父亲出兵南疆,安王负责押送粮草。粮草足足迟到了半个月,且到了的粮草也参杂了许多碎石。原本那一战不该死这么多人的……我父亲回京后调查此事,最后追查到了安王头上。”
即便已经过去几十年,想到当年的事情,赵老夫人依旧恨意满满。
“安王是先皇幼子,先皇承只让他闭门思过半年。多可笑,死了那么多将士,最后竟然只换了安王闭门思过半年。”
“就这闭门思过的半年,后面也借着先皇万寿提前三个月放了出来。”
“我父亲在战场上原就受了重伤,满心悲愤的回京之后,一心想着要给战死的同袍伸冤……我父亲郁结于心,熬了一年多就去世了。”
赵老夫人眼睛猩红,孟娇娇将茶水送到她手边。
她轻叹一声:“冤死的人骨头都化没了,可安王却还活着,眼瞅着要长命百岁了。”
不公平。
赵老夫人未尽的话的,孟娇娇和张宝儿都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