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下站着一脸憋屈的妇人和哭哭啼啼的孩子，以及乌泱泱一片热心的黄兰城百姓。

这场面倒是头一次见着，他手拍惊堂木：“堂下何人，有何冤屈？”

“大人，是小孩子不懂事闹……”

“大人，祖母要把我卖去妓院！我宁可死了也不去那腌臜的地方！”

黄兰城也有妓院的，孟娇娇即便想提高女子地位，也不可能一下改变所有人的想法。但也规定了，除非自己愿意，不许强买强卖女子去青楼。

齐德昌拧着眉头：“此话当真？”

“真的、真的……我亲耳听到祖母这样说的。”吴蕊儿大声道。

一开始只是自己的怀疑，可一路上这话说了太多遍，她自己也觉得是真的了。

就算她没有亲耳听到，但祖母肯定说了！

对，祖母肯定说了的！

李若梅气急败坏：“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，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！我什么时候说过卖了你？”

“是、是……祖母没说过……呜呜，祖母没说过……”

吴蕊儿自小在李若梅跟前长大，耳濡目染总学了一些，关键时刻，这不就用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