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茫然空洞如无物,远远向外盯着,仿佛在看什么,却又什么都没看。

一直到凌波站在他面前拽着他的手,大声唤他:“阿酒!阿酒你怎么了?”

凌酒才缓缓回过神来,视线聚焦在眼前这个魂牵梦萦的人脸上。

“波哥,我中毒了。”

“大夫说,无解。”

凌酒的声音如同浸了寒冬腊月里冰川最深处的雪水,一字一顿,沉沉而出。

每一个字都化成一根尖锐的冰凌,一根一根深深扎进凌波的心脏深处。

鲜血淋漓。

凌波只觉得一瞬间所有血液都停滞住了,每一缕呼吸都带了极致的痛苦,奔涌而出的惊痛如同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,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。

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粗重,缓慢,低沉。

眼前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,什么都听不见,什么都看不清,掌心里只有一双毫无血色的手。

比他的手更加冰凉。

手的主人扑簌发抖,失了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,却半晌没有办法再说出句子来。

凌波捏紧了他的手心,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去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