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罢，他不禁哑然失笑，随之点了点头。

“也罢，左右他文采斐然，素有名声，既如此，朕便赐他几日清闲，暂且免去上朝，专心致志为你书写便是。”这下子，江月白才算是满意了几分，又听他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。

“瞧着你玩弄的这些小玩意儿，宫里不曾见过……是老九今天亲自送过来的？”

气氛陡然一滞。

她缓缓抬眼，眉眼中的笑意也猛然消失，勃然变色，盯着那威严不减的帝王，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。

“万岁爷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，遣人调查一番，何必在此拐弯抹角、旁敲侧击呢？实在不行把我废了拉倒，再不行就一条白绫勒死算了，以为谁愿意待在这儿吗？ 去年本就是不……”

“胡言乱语！”

听着她毫无顾忌地直言不讳，康熙的面色骤然一沉，心中既懊悔于自己不该提及此事，又埋怨她言语太过直率，恐已伤及自身。

思及一年前……本就是依仗皇权、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将她带入宫来，难免理亏，免不得处处退让包容。

他是知晓这人气性大的，缓了缓，就叹了口气，和风细雨的安抚她。

“朕不过就是询问一句，你瞧瞧，你接着八百句的等着朕，这岂不是冤枉呢？”

江月白觑他一眼，眉梢微挑，见他态度良好，温声细语，态度倒也没有方才那么尖锐了，懒洋洋的倚在身后的软垫上，从鼻腔里哼了一声。